悄悄

(平清)平良家宅里有一只叫清居奏的地缚灵(1)

*地缚灵清居


  刚刚高中毕业的平良被塞了一串钥匙。


  平良家的房产有好几处,最近老家所在的小县城正好掀起一阵旅游热,老家的宅子也已经空了好些年了,正好,让平良过去旅游散心,顺便在老家住住,也好让宅子不至于空太久。


  说是很久没人住,但宅子定期都会有人去打扫,平良去的话直接住进去就行。


  因为平良从小自闭又有点口吃,平良妈妈给他买了相机,从小就和平良爸爸一起带着他四处游玩了不少地方,希望他可以因此开朗一些。


  即使到了高中,平良这些毛病还是没有完全好,让他去老家住住也是想他可以转换一下心情。


  收拾好东西,带上相机,平良坐上了去老家的火车。


  他小时候去住过一段时间,但因为当时年龄太小,对老家的记忆只有一些零碎的画面,只依稀记得庭院开着一种不知名但很好看的花,老家是典型的老式合居,有一条很长的走廊,走廊尽头是去二楼的台阶,因为似乎从这条走廊往尽头看过去很多次,这个画面不知为何就刻在脑子里了。


  到了地方已经是徬晚了,平良根据地址来到老宅前,眼前的房子又唤醒了一点平良小时候的记忆。


  掏出钥匙,打开门,果然看见房子里有好好打扫过的痕迹,这么想着放下心来,虽然平良在高三时期的时候独自在家住过一年,但家务技能还是没有长进太多。


  进门过了玄关就是那条长长的走廊,正是徬晚,走廊也没有窗户,一时显得有些阴暗,“啪”的打开灯,又觉得突然亮的有点失真。


  从左边推开门就是客厅,案几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枝淡蓝色的花,形状有点像百合,一下子就吸引了人的目光。


  好漂亮,这是庭院种的那个吗,这么久还开着吗?一边想,平良一边走到庭院,庭院只是简单的整理了,杂草和枝叶都没有被很好的修理,四处也没有看见这种花。


  虽然有点失望,但平良也没有太在意,习惯性的掏出相机拍了一张,就开始把自己的衣服和用品整理好放到家里。


  干完了这些再加上路途的疲惫,平良在客厅的坐垫上坐下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感到有点累了,拿起桌边的相机,打开翻看今天在火车车窗外拍摄的照片。


  一张一张翻着,天色慢慢暗下来了也浑然不知。


  为了让妈妈放心,虽然一开始对摄影兴趣不大的平良还是坚持下来,不知不觉就坚持到了如今。话说回来,能坚持到如今,喜欢上了摄影吗……什么是喜欢呢,仅仅是这样就可以回答“喜欢”吗。


  “喂。”


  是谁?被突然传来的人声打断思路,平良抬起头。


  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坐在庭院和客厅的交界处,平良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影好像一点一点在他眼前变得真切。一开始只能模模糊糊分辨出来是一个男人的身影,像蒙了一层水雾一样,他慢慢朝平良走去,五官、衣物上的花纹、头发丝都开始变得清晰可见。


  平良被惊的一动也不能动,喉咙管也像粘在了一起,呼吸困难,更别说发出声音了。他只能把视线牢牢锁定在这个男人身上。


  他很白,五官立体,作为一个男人,这样的长相却好像用“漂亮”来形容更为贴切,他穿着深蓝色的和服,上面绘着复杂的花纹,花纹在行走的过程中好像会动起来似的。


  他在平良面前蹲下,保持了一段距离。平良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,然后看见他的嘴唇动了:“你是谁,新来的打扫卫生的家伙吗?”


  太吵了,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太吵了,平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些剧烈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是自己的。


  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糟了,在这个时候口吃的毛病跑出来了。


  我,我,我,口吃好像传染到了思维,他想说的也一起卡带了。


  


  猛地坐了起来,平良看着掉到一旁的相机,庭院的障子门半开着,天已经完全黑了,再一看,空荡荡的屋子只有平良一个人,哪有什么穿深蓝色和服的男子。


  汗已经把背后的衣衫浸透了,紧巴巴的贴在皮肤上,虽然是七八月份,风一吹却不禁打了一个冷战。


  什么啊,是梦吗……居然在翻看照片的时候睡着了,是不是累过头了……


  半边身子都睡麻了,脸上也睡出来榻榻米的印子。平良站起来小幅度的活动了一下身子,打开灯,黑暗的空间一下子就被照亮,也冲淡了心里那种发毛的感觉。


  妈妈的电话也打来了,一接通带着担忧的声音就传了出来:“一成,怎么现在才接电话,已经到了老家了吗,屋子里打扫的干净吗……”一连串的被问了好几个问题。


  平良一个一个回答着:“刚刚睡着了,已经到了,很干净。”


  对面这才放心下来,嘱咐了好些事情最后不舍地挂了电话。


  平良打开手机一翻,果然看见两个未接来电,睡的也太死了吧。


  来不及去买食材,稀里糊涂的泡了泡面吃,一边吃一边想着刚刚的梦。


  那个穿深蓝色和服的男子的面容像刀刻一样印在了平良的记忆里,不由得又开始心跳加速。不过最终也没有想出什么来,草草收拾了泡面碗,平良打算早点洗澡好好休息。


  夜深人静,只传来蟋蟀的叫声,一阵风过,清居奏再次出现在平良老宅的客厅之中,他娴熟地在垫子上坐下,摆弄案几上的那瓶花。


  徬晚那个人,看起来一点也不禁吓嘛……普普通通的,土里土气难看的衬衫,像做了什么错事躲躲闪闪的眼神。清居在心里吐槽了一番,平良家的人找打扫的佣人的眼光也太不怎么样了吧!虽说只是打扫的佣人,至少也……


  目光扫到客厅和走廊之间的门,那边的人影迟缓地躲闪了一下。


  偷窥也做不好吗,笨手笨脚,啊,等一下,这是被发现了吧,清居准备着消失,身体才刚刚变得透明,就见那个人影闪到门口,然后连声音都带着懦弱的话就传了出来:“那个……拜托,请等一下。”


  清居停住了消失的变化,就这样带着有点透明的下半身往门口走,突然对这个看起来畏畏缩缩的人有点好奇,没有被吓到逃走,反而要他等一下?


  平良飞快地看了清居一眼,马上低下头,颤抖着问了一句:“……不是梦,对吧。”


  “为什么觉得不是。”清居反问他。


  然后听到这个懦弱的男人再次用那种声音都透露着自卑方式小声说: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这么美丽的人……不是我做梦能够想象出来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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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些脑洞

清居:嗯,看他好像很胆小的样子,吓吓他,他就会走了吧

平良:(愣)

清居:哈~果然被我吓到了

平良:好……好……

清居:是的,好恐怖对吧,喊出来吧

平良:好美丽!

清居:……(失去一些做鬼的尊严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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